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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婚姻是什么 《熟年》④ | 婚姻,对女人意味着什么?

昨天,我们读到了老大家儿媳妇怀孕后要买房导致的矛盾,张春梅虽然烦恼重重,但还是做了一回和事佬。

而为了接老太太回来,春梅答应离婚,还没来得及签署协议,又因为儿子的学业问题奔赴西部,和倪伟强携手为儿子解决难题。

对中年夫妻而言,也许爱情早已消散,留下的只有亲情,但即便如此,在大是大非面前,两人依然是最好的盟友。

儿子的学业难题,能不能挽救父母的婚姻呢?

为儿子奔走

在蛮荒的西部,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坐下来吃面。

这样的场景令张春梅动容,她不记得他们仨多久没有坐在一张饭桌旁,简简单单吃顿饭了。

而且,因为儿子出事,倪伟强和张春梅离婚一事暂时搁浅,两人都没有再提,这个时候,他们又成了一家人,同仇敌忾,共同解决儿子的问题。

对于儿子的突然事件,张春梅一面感到绝望,一面有觉得透出希望,绝望的是儿子不能按期毕业,希望是她和倪伟强的婚姻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。

此刻,在这个破旧的小餐馆里,张春梅一边吃着面,一边做儿子的思想工作,让他不要有思想负担,最差的情况也能接受,就算结业,回东部找份工作不成问题。

儿子看向倪伟强,父亲对他一向高要求。张春梅拍了倪伟强一下,让他表个态。

倪伟强表示不用有压力,而且,现在出的问题,也可以当成一个教训。张春梅担心他又要开始说教,于是拦话问儿子,是不是还想继续考研?

儿子给出了肯定的回答,过去,他的理想是搞研究,硕博连读,然后再去国外走一圈,回来就进入研究界,为物理学奉献一辈子。

但现在他的人生观有点动摇,博士不想读了,硕士必须读完,不能卡在这里,况且毕业后,有硕士学位护体,不至于太被动。

随后,张春梅给儿子分析了未来的方向,确保明年考研万无一失,倪伟强因为学校有事,得先离开。

张春梅让他放心离开,这边有她。她向杂志社又请了几天假,在离开之前,还有好几件事情必须完成。

首先,她要陪儿子找房子,宿舍没法继续住了,因为其他同学都忙着毕业,只有儿子要启动考研模式。而且,继续和同学一起住,她担心儿子心里有落差。

其次,她和儿子要准备材料,赶在毕业流程启动之前提出留级并且换专业。

再次,张春梅不死心,打算找焦老师当面询问和交流,这是最后一线希望。

说干就干,张春梅先是去学校堵焦老师,见面后,张春梅表明了身份和来意,请焦老师网开一面。

但焦老师不为所动,张春梅纠缠着不放,一边哭,一边诉说自己的不容易,为了能给孩子一次机会,她愿意下跪磕头。

焦老师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,只能大喊请她自重,这样做没有用。但是,为了儿子,张春梅豁出去了,她才不管什么知书达理,此刻的她更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。

焦老师被吓得不轻,夺路而逃。焦老师一走,张春梅突然一阵狂笑,随后,瘫坐在沙发上,还不解气,拿起桌边的书,对着焦老师的办公室一阵狂砸,甚至脱下了高跟鞋,在桌面上敲出了几个坑。

最后,干累了,她又拿纸杯接了点水,喝足后,把杯子往地上一丢。张春梅觉得儿子被坑,要留级了,还管什么风度呢?

事已至此,他们也只能坦然接受。张春梅陪着儿子递了留级申请,也找好了房子。挂科的事,到此就告一段落了,接下来就是为考研而努力了。

事情处理差不多,张春梅也得早日回到工作岗位。离别在即,儿子的情绪特别糟糕,趴在床上流眼泪。

张春梅劝儿子想哭就痛痛快快大声地哭,哭好了,以后就别掉眼泪了,对男孩子来说,这点困难算什么,难道以后遇到麻烦都哭着解决吗?

聊完之后,儿子的情绪稳定不少,开始在房间里复习英语。

不一会,倪伟强打来电话问儿子的情况,她回答留级了,顾完小的还得顾老的,问起婆婆那边的情况。

倪伟强回答情况不错,张春梅愤愤不平地说道那都是表象,并表示自己回去后就接老太太回家,然后把离婚协议签了。

没想到,倪伟强说了一句“留级吧。”张春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问他什么意思,倪伟强表示回来再说。

这个消息让张春梅一下子来劲了,原本那种憋闷一扫而光,走进房间看见儿子还在哭泣,并打自己耳光,张春梅像头母狮似的嘶喊:“我不许你这样!”

然后,她安慰儿子说道:“妈妈要谢谢你,要不是你出这事,妈妈可能就要离婚,是你拯救了爸爸妈妈的婚姻。”

儿子对此深信不疑,从小到大,见证着父母婚姻中的每一处潜流与旋涡,也深知母亲的辛苦和父亲的浑蛋。好几次,他都想跟母亲说,离婚吧,放手吧,可鼓起勇气还是说不出口。

这次,他竟阳差阳错地拯救了父母的婚姻,突然就释然了。今后,一定好好学习,披荆斩棘,东山再起。

对房子的态度

张春梅回家后,见到刘红艳,少不了感叹她流产。

但刘红艳不以为然,在她看来,孩子没有努力工作要紧。经过这次流产风波,她也看清了倪家人,丈夫懦弱,婆婆强势。

原本想着母凭子贵,生个孩子得套房子,不成想天公不作美,竹篮子打水一场空。

她有点后悔来大城市,如果当初她的心不那么高,如果没有遇到所谓的“爱情”,现在的她可能正栖身中小城市,买房结婚生小孩,做着普通的工作,或者考个公务员,平平淡淡过一生。

想到这些,刘红艳自己都觉得可笑,那就不会是她了,她是豹,是狼,是沙漠里的一条红狐,她相信运气,相信不确定,相信自己外出打猎一定能满载而归,她已经没有回头路。

她觉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不如靠自己买房。正如伍尔夫所说:“女人的独立是从拥有自己的房间开始的。”

因此,刘红艳认为自己要买的不是房,是独立和自由,是自己想要的生活,她提醒自己,得抓点紧。

为了早点攒够首付,刘红艳想到了跳槽,在公司遭遇了天花板,在留着也没有多大意思,但是简历投了一圈,也没合适的岗位。

已婚、未育成了职场上最大的劣势,即使,她在婚育状况栏特别标明已婚、丁克也于事无补。

刘红艳甚至回家和丈夫商量做丁克一族,丈夫持反对意见,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
老太太病情加重

另一边,张春梅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接老太太出养老院,觉得婆婆病情加重,是养老院照顾不周的结果。

老太太在养老院时,还拿剪刀把别的老人耳朵给剪了,出了这档子事,就是不接她回来,养老院也不敢收了。

眼下,只能由儿女们负责,老大没钱,他想好了照顾老妈这事,自己家只能出力,但是老太太只认老二媳妇,想帮忙也帮不上。老三伟贞处于事业关键期,更没时间,但她愿意出钱。

一大家子聚在一起,商量老太太这事怎么办?倪伟强说自己负责,伟贞替张春梅打抱不平,说道:“二哥,别一句你负责就完了,你负什么责?妈剪了人家耳朵,就是你负责的结果。你揽下来,还不都是二嫂的活。妈现在只认二嫂一个。”

说着,她又转头问春梅,还要上班,妈怎么照顾?

张春梅说自己马上就要退了,她要倪家欠自己一个巨大的人情。

伟贞着急地问工作不干了,张春梅表示马上三十年工龄,看能不能申请内退,实在不行,只能辞了,现在家里需要她,不管是老太太,还有儿子,眼见要说漏,张春梅连忙刹车。

对于大嫂的问候,她也打马虎眼糊弄过去。

不过,对于张春梅申请内退这回事,领导表示不理解,马上要拿到正高职称,现在退,退休金会打折扣,张春梅很坚持,不同意内退就辞职。

领导看她铁了心,也担心她后悔,就做了次好人,同意让她休假一段时间试试看。不算退,还能回来干。

自从老太太回来后,倪伟强也从学校宿舍搬回来了,张春梅暂时不考虑夫妻关系和好如初什么的,他回来完全是实际生活需要。

白天,大嫂能帮着搭把手,晚上,老太太时不时折腾,春梅一个人完全顶不住,必须伟强帮忙。

暑假的时候,张春梅去接儿子回来,一方面看看奶奶,一方面调整情绪,开学留到下一级,正式踏上考研征途。

张春梅刚走没多久,老太太就把药当糖豆吃了,张春梅意识到低估了老年痴呆症的破坏力,等回去后,她得再开会讨论,按照老太太这病情发展,顶多撑两年,但让她一个人照顾,始终吃不消。

随着老太太的病日渐严重,张春梅渐渐也看开了,人生不就这回事,太虚无了,在生命面前,婚姻还重要吗?

张春梅突然觉得自己什么磨难都能承受,按部就班,活一天是一天吧!

而在照顾母亲的过程中,倪伟强的认知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,承担起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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